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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车一会回家19分国产;哪天没喂饱你

时间:2022年01月03日 15:04:49来源:吃瓜网 作者:佚名浏览:(62)次
[导读] 第二百零三章 幸有义人    这次王弃可以说是在休沐日去而复返,却是不期然地遇到了来郡邸狱‘视察’的廷尉监丙纪。    说起来这还是王弃与这廷尉监第二次相遇……这情况看起来,好像这丙纪每次都是挑他走了...

第二百零三章 幸有义人

    这次王弃可以说是在休沐日去而复返,却是不期然地遇到了来郡邸狱‘视察’的廷尉监丙纪。

    说起来这还是王弃与这廷尉监第二次相遇……这情况看起来,好像这丙纪每次都是挑他走了以后再来?

    对此王弃哭笑不得却也不是太在意,只是上前抱拳招呼道:“见过丙大人。”

    丙纪其实有些尴尬,但是看到王弃很是恭敬的见礼之后也是温和地颔首回应道:“王狱长辛苦了,这么休沐日也不回去?”

    王弃听了稍稍迟疑,随后苦笑一声道:“家有悍妻啊……”

    丙纪听了大为同情,甚至心有戚戚然地安慰说道:“原来如此,王狱长还年轻,这种事情宽心一些即可。”

    王弃心里面哭笑不得地点头……同时暗暗对他温柔可人的阿姣姐道个歉……不过这个急中生智的理由,貌似意外地好用?

 文学

    因为这么一个话题,丙纪和王弃只见的距离都一下子拉近了不少,然后他们就聊了起来……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去疾的功课。

    王弃稍稍琢磨了一下,就将自己当成是个‘老师’一样的角色,然后对小去疾在这些时间内取得的进步赞不绝口。

    而丙纪则是听在心里露出了仿佛是‘家长式’的开怀笑容。

    随后他夸赞道:“王狱长这段时间费心了……这些钱给你拿着,下次回家时给弟妹买支好看些的珠钗……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王弃脸上是哭笑不得,但实际上却是又不得不接过这在他心里无比‘烫手’的钱。

    丙纪给这钱,是为了答谢他对小去疾的照顾,也是希望他能够再接再厉……但他不需要这种金钱上的激励!

    林触是这样,这个丙纪也是这样……甚至丙纪的作为更能令他感到敬佩。

    林触是魏清的挚友袍泽,他代替魏清照顾一下他们也是情理之中……可这丙纪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却只是因为心中的同情而十年如一日地做着这件事。

    要知道廷尉监的年奉也不过是六百石,这年年给去疾补贴的,留给自家的又还剩多少?

    也难怪他会这么‘擅长’哄老婆了……

    但是王弃却又不能不接过这些钱,只因为他所扮演的人设。

    当然,这些钱他不会私用,等到送走了丙纪,他便将这些钱都给了李老汉。

    “拿去,给小张小楚他们也添置个舒服些的床铺,还有多买些水桶、扫帚之类的回来,咱们这里以后定期都要清扫,工具还是太少了一些……”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都是给这郡邸狱添置物件的……可以让狱卒们过得更舒服,也有为了维持牢房空间环境的。

    李老汉对于这位‘王狱长’的脾性已经有些了解了,于是很是痛快地就去照做……

    其实小张小楚这两个年轻人对于王弃的命令也早就不抵触了……一方面是王弃总是隔三差五地请他们吃饭,另一方面也是遵从了王弃的一些‘卫生条例’,他们发现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似乎舒服了不少。

    狱卒在这监狱之中当然也会不停地呼吸那些阴秽气息,现在王弃致力于狱中环境政治,他们理所当然也是受益人。

    于是就这么潜移默化的,在郡邸狱这么个小格局内,王弃就已经收拾人心成为名符其实的‘狱长’了……当然,这种名头他并不在意也不会需要就是了。

    又是这么呆了五天,王弃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郡邸狱,只是在三个狱卒轮班的时候问问他们外面的情况……却是越发地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刚回来的小楚打听到了一些让他很在意的事情:“传闻长安城中许多监狱内都出现了脏东西,不少犯人都被‘吓死’,就连狱卒都有几个惊掉了魂。”

    只是在小楚他们来说这可能就像是‘都市传说’一样的趣闻,并没有放在心上。

    王弃则是小心警惕了起来,他知道林触所说的那种情况已经发生了……虽然可能他这郡邸狱收拾得干净不容易招那种东西,但还是不能放松。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又戒备了两天没有等来那些脏东西,反倒是将脸色凝重的廷尉监丙纪给等了过来。

    “丙大人,您怎么来了?”王弃疑惑地问。

    这一副心事重重的丙纪,怎么看也不像是来过问小去疾学业的样子。

    丙纪铁青着脸挥了挥手,让所有狱卒都过来。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狱卒们,语调压抑地说道:“接上谕,给所有犯人登记造册……然后处决。”

    王弃悚然一惊,这是什么上谕?!

    甚至是李老汉等三个狱卒都是露出了手足无措的神色来……这也太突然了一些。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如今在最靠外牢笼内的小去疾和那两个妇人,她们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来……把狱中犯人都处决,意味着她们将无一幸免。

    然而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底层之人很可能稍稍犯错就会被丢入牢狱中,而进入牢狱之人则几乎就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的权利。

    王弃心中是愤怒的,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他以疑问的目光看向丙纪,想看看这个温和的老好人会如何决断。

    然而丙纪却是跌坐在狱卒们休息用的长凳上,叹息一声道:“先去登记造册吧,宣旨的天使很快就要来了。”

    王弃心中有股暴躁之意想要宣泄,但他还是很快就克制住了……看了看仿佛束手无策准备认命的丙纪,他想了一下之后准备稍稍行险……

    他手指轻轻敲击自己腰间的葫芦,随后精神力沉入稍作沟通……下一刻,云姨便化作一团青烟钻入地下,然后往城外而去。

    此时长安城内到处都是这种作祟之物,云姨是没有任何怨念邪气的纯净灵体,应该不会被针对。

    只希望她能够及时将讯息传递给冉姣,然后让冉姣再去找林触想办法……他目前来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若非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到最后一步……

    郡邸狱中一霎时喧闹了起来,仿佛所有犯人都意识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结局。

    但是王弃安静地站在丙纪的身边,他们两人的神色一般凝重,却是仿佛隔绝了周围的吵闹化为一片绝寂。

    也不知云姨是否有将信息传递到冉姣那里,也不知林触是否能够及时赶到……但是在一阵无言的等待之后,外面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这是宫中的使者来了。

    王弃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刀……这是一柄普通的环首刀,依然在刀鞘中。但他心中的刀却已经锋芒难遏……

    狱门被推开,当先就是个身材瘦小面白无须的宫中使者做昂首阔步状走了进来……这便是前来宣旨的宦官了。

    王弃这个时候已经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事不能善了。

    他已经准备出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宽厚长者模样的丙纪却是猛然间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硬生生地堵在了那宣旨使者的面前不让他真正走进这狱中。

    “丙大人,你这是何意?!”使者有些恼怒。

    只是此时他被堵在了门口,身后就算是有军士跟随一时间也难以进入……于是这一群二十人刀剑齐备的队伍,竟然就这么被丙纪一人硬生生地给堵住了。

    丙纪给王弃的感觉是宽厚长者,又古之仁人之风。

    但是现在他却怒目张须,张开双手硬拦在那使者之前呵斥道:“曾皇孙在此,无辜之人尚不可杀,何况曾皇孙!”

    那使者彻底愣住了,就连王弃都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位丙纪大人竟然会做此选择……这是彻底舍弃了自身安危,是为舍生取义。

    他内心暗含着激动,也是对这丙纪大人的举动感佩不已……或许丙纪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但对于王弃来说这便是大恩德。

    而也正是因此,他按下了心中的决死之意,转而静待情况的变化……若是他此时暴起,无论如何这有恩于他们家的丙纪大人都不会善了,他不能这么自私。

    那宫中使者被丙纪堵得有些慌乱,突然冒出来的曾皇孙也是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但有一点是……

    这使者想起了自己伺候的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他意识到自己是在执行那位帝王的意志,也想起了那些办事不利者的下场……

    他一个哆嗦之后立刻说道:“什么曾皇孙会在牢狱之中?速速让开,否则便要定你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这可是个要满门抄斩的罪名……

    然而这个时候丙纪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他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下旨清牢狱时并不知晓曾皇孙在此,所以你们必不能进去……速速返回宫中请示陛下,曾皇孙为陛下血亲,唯有陛下才可定夺!”

    这个时候,丙纪周身便仿佛有一种浩然之气散发出来……他并非儒生,但却散发出了当世大儒才能领悟的浩然正气。

    浩然长存则诸邪退避,只因为他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与心中大义共情。

    被这浩然正气一冲,身上阳气不足的使者当即往后踉跄了一下……面对此时的丙纪他甚至只想要掩面而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人一下抓住了肩膀直接拎了起来丢往一边,却见一个威武的军汉顶替了那使者的位置迎着丙纪走了上来。

    “丙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丙大人能够谅解。”这军汉抱拳说完,就要出手强行将丙纪给推开。

    领悟浩然正气又如何,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就在那大手要压上丙纪的肩膀时,丙纪身边的王弃一个箭步斜插在前,直接伸手将之硬碰硬地给挡了回去。

    “丙大人说了,这里有曾皇孙在,尔等速去!”

    王弃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

    丙纪愕然,他的确是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愿意与他一起站出来的,反而是这个只是来了郡邸狱中一个多月的王狱长!

    丙纪目光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对王弃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是硬着头皮死撑下去了。

    那军汉被挡了一下,感受到了王弃身上那令人意外的强横力量,心中惊怒道:“什么人,竟然敢阻挡羽林卫办事?!”

    话音落下,便是挥刀而来!

    羽林卫……

    王弃目光晦暗了一下,原本他也想要拔刀的,但是想了一下之后最终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任由那羽林卫的军汉一刀砍在了自己脖颈之侧……

    “王狱长!”

    丙纪一声惊呼,显得分外痛心。

    他还以为这位愿意‘秉公直言’的狱长就要被砍死在这里了。

    但是他却很意外地听到了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

    “叮~”

    那羽林卫军汉的一刀竟然是被不正常地高高弹起,几乎脱手而飞!

    难不成这王弃是个‘铁脖子’不成?

    丙纪不懂武者的奥妙,却不知这是王弃体表真罡成罩,甚至都超越了刀枪不入的境界……而且随着他不断地积蓄罡气,这防御力也会持续增强,需要时透体而出都是可以的。

    但无论如何,王弃没有抽刀反击而是选择硬受了这一刀,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可以缓和的余地。

    那军汉则是被吓了一跳……这牢狱之中怎么还会冒出来个刀枪不入的横练武者?

    原本他想要用强,但现在意识到自己恐怕踢到了铁板,一时间有些悻悻然。

    不过王弃没有动手,他便也识趣了,抱拳道:“不知阁下何人?”

    王弃也是客气地抱拳回礼:“在下这郡邸狱狱卒长王弃,还请将军与使者回报陛下,这郡邸狱中有曾皇孙在故而不敢擅专,请陛下拿个主意可好?”

    这是在教这军汉该怎么说话了,也是在给他们找台阶下。

    羽林军汉闻言又是抱了抱拳没有多说,只是提着那不知所措的使者回宫禀报去了……王弃说得没错,以如此说辞出来,便足以向皇帝交差。

    看着这群人离开,郡邸狱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但是片刻之后,王弃和丙纪忽然间极有默契地同时转身面对面,然后抱拳弯腰作揖……

    “丙大人(王狱长)……”

    他们愕然抬头,却见互相做着相同的动作,又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随后丙纪洒脱地在长凳上坐了下来道:“现在我们就只能听候发落了……老汉,去买些酒菜来,我要和王老弟喝一杯!”

    敦厚长者般的丙纪一下子露出了江湖豪气。

    王弃却是忍不住说:“丙大人……”

    丙纪打断道:“你我一见如故意气相投,叫我一声老哥便可。”

    王弃点点头道:“丙老哥是否要通知一下家里?毕竟这是闹得大了,让他们也好早做准备。”

    丙纪洒脱地说道:“放心吧,你老哥我在过来之前就已经给那糟糠之妻写了封休书,反正她也早就厌烦了我……”

    说着说着,这位恢宏豁达的老哥便红了眼睛……

 第二百零四章 帝心难测

    在山水环绕精巧又大气的建章宫中,一位须发花白身穿玄色金龙纹长袍的老者在躺椅上欣赏着宫中园林景色。

    老者不怒自威,便是这大彭帝国当今的陛下陆徹……他这一生平内乱又北逐胡虏,立下赫赫武勋。

    然而到了晚年,他似乎对那些事情也已经提不起干劲了,原本要精心计较之后才能发动的北伐也是草草敷衍之后便像是‘走流程’一样的开启。

    哪怕因为这次准备不充分的北伐已经引起了诸多后遗症,他也没什么心情去认真处理。

    他的心思已经变了,就像他以前喜欢在巍峨大气却相对朴素的未央宫居住理政,现在却更喜欢在这奢华精巧的建章宫内长居。

    人总是会变的,自从十二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就变得渐渐地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了,或许唯有那虚无缥缈的‘长生’才能引他遐想。

    他现在想要清净,只是却不得不听一个奴才的哭诉。

    “陛下,你要为小人做主啊,那廷尉监丙纪和郡邸狱王弃竟然抗旨不遵,还杜撰了一个什么曾皇孙的名头来阻止小人执行陛下的旨意……他们这是胆大包天,理当……”

    这宦官喋喋不休地说着,像是受了大委屈,哭腔里面声音都听不清楚。

    陆徹根本不想听这宦官说了些什么,然而那‘曾皇孙’的出现却是猛然间触动了他的神经。

    他猛地起身以一种与他此时年龄和身体状况不符合的动作一脚踢开了那个宦官,然后对着旁边安静侍立的羽林卫郎官道:“辛武,你来说。”

    这辛武就是砍了王弃一刀的那个威武军汉……武艺不俗而且应该也很聪明并且受陆徹看重,否则他可当不了这羽林郎。

    辛武再一次感受到了陆徹的喜怒无常,他低下头抱拳道:“启禀陛下,末将与内谒者去郡邸狱传令,确为丙纪与王弃所阻。”

    “只是那丙纪言:有曾皇孙在狱中。”

    “末将不敢擅专,遂与内谒者返回请示陛下。”

    那宦官闻言连连点头……在他听起来这辛武就是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而已……只是表述上‘稍稍’有些不一样而已。

    陆徹却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随后冷冷地指着那莫名茫然的宦官道:“把这不晓事的奴才拖下去杖毙。”

    那传令的宦官立刻大声惊呼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得这种下场。

    只是任由他如何挣扎,宿卫宫中的羽林军兵卒可不会听他的,直接将他给远远地拖走,直至一丝声音也无。

    辛武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头冷汗,他再一次地深刻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意味。

    这时陆徹又看向辛武道:“那你可搞清楚那曾皇孙是什么来历?”

    辛武连忙道:“末将不知,在郡邸狱被阻之后便来向陛下回报了。”

    陆徹听了反而点点头道:“不知?也罢,你下去吧。”

    辛武闻言连忙告退……走出建章宫的时候,他的衣物已经紧贴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不过他内心是高兴的,因为他成功过关了……先前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回答‘不知’的时候,陛下心中反而是满意的……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

    只是辛武是成功‘脱劫’,但紧接着陆徹就一口气同时召见了三个人。

    其一是个国字方脸看起来一派正气,但却谦逊无比显得十分低调的年轻人……这便是如今的奉车中郎将陈昀。

    另一人看起来有些粗蛮,皮肤黝黑身上也沾着一股泥土腥味……这是屯田校尉梁取。

    最后一人则是一身锦衣面带银面具的林触了。

    这三人是暗卫如今在长安的所有高层,却是被陆徹一并召见。

    “朕有个曾皇孙在牢狱之中,你们可有人知道?”陆徹的声音严肃乃至与严厉。

    那陈昀为奉车中郎将那是首当其冲。

    只是他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臣不知此事。”

    陆徹点点头道:“不知便是不知,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你们呢?”

    那屯田校尉梁取也是抱拳道:“陛下,长安城内并非臣所辖,是以臣也不知。”

    陆徹依然点头,然后目光严厉地看向林触问:“你呢?”

    这副态度,仿佛已经笃定他什么都知道。

    林触抱拳低头道:“回禀陛下,臣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早说!”陆徹瞬间暴怒。

    但是林触依然心态平静地说道:“因为曾皇孙长与牢狱,由犯妇喂养,是以自幼体弱多病……臣以为他活不了多久的,便也没有禀报陛下徒增烦扰。”

    陆徹目光跳动了一下,微微颔首着道:“林触,林触啊林触,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林触立刻跪下道:“是的陛下,臣不该隐瞒的。”

    哪怕是跪在了地上,他也是腰杆挺得笔直。

    旁边的陈昀见状那是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而那梁取则是止不住眉梢间的幸灾乐祸……这次林触立功回来,看不过眼的人里面也有他一个!

    然而超乎众人想象的,这一次陆徹没有再暴怒,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拍了拍林触的肩膀。

    “行了,朕乏了,你们去吧。”出人意料地,他挥了挥手让三人离去了。

    三人哪怕心中茫然,也是只能一言不发地退下。

    唯有留下了陆徹孤身一人远眺着东方……这个时候他又嫌建造于长安城外的建章宫中假山亭台太多碍眼了,他忽然间很想回到未央宫,站在那高耸巍峨的宫门前再居高临下地看一次这长安城……

    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似乎也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感到可笑。

    他一生刚强,做下的许多事在当世之人眼中其实都是毁誉参半的……可他不屑于解释,依然我行我素,将这大彭的版图在他手中扩大了近倍!

    然而他此生唯一的软肋,便是十二年前的巫蛊之案……他倾注心血培养,当成自己生命延续的太子竟然要反他!

    原本,他是想要让太子陆居继承他的一切,将大彭天下继续兴盛下去……只是现在,他谁也不信任了,只是想着要自己多活一段时间……将这天下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啊。

    心事重重下,他忽然健步如飞地来到建章宫中的一处密室中……多年的‘求长生’可不是白‘求’的,他的身体状态远比外人所见的要好。

    而这密室,就是他‘闭关’的所在。

    此时密室的中心,一盏墨玉所铸的灯盏正静静地摆放在那里……灵寂心盏。

    ……

    王弃和丙纪喝着酒聊着天,那是天马行空什么都聊……主要是,这丙纪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

    不过这样的丙纪让王弃觉得十分可爱,两人也从最早的互相防备到了现在,可以说是因为这一件事成为了真正的至交。

    他们吃着、聊着,颇为肆意,却仿佛是‘断头饭’一般。

    那些狱卒们都已经离开了,哪怕再心善,在这种可能会祸及自己的时候总归还是会本能自保的。

    王弃也不怪他们,趋吉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他们已经在平时照顾小去疾太多了。

    不过他其实心态十分放松,因为他已经通过自己与云姨之间的契约联系提前得到了一些内幕……

    林触已经面圣回来,他带回了一个好消息:问题不大。

    只是这四个字,就让王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才带着十分有趣的心情听着丙纪‘大放厥词’。

    “魏太子何辜,我人微力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太子就这么含冤而死,说什么也要保全他这最后一丝血脉。”

    “说起来那王家姑娘进来的时候也是可怜,整个人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早就没了生趣……可惜了,太子长子陆敬那也是个仁厚多才的好人,就这么没了。”

    王弃听着也是心中悲戚,他本名陆颀……‘颀’字便是有君子、忠厚之意,他的父亲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将来能够辅佐兄长当好一个贤王。

    然而现在看起来那都不过是一些可笑的奢望罢了……他听着丙纪不断的‘酒后吐真言’,忍不住也想要倾诉一番……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间一惊……不对劲,这大大地不对劲!

    他在之前或许还会有这样的倾诉欲存在,可是当他将自己这一世的身世向阿姣姐坦白之后,他的念头早就都通畅了!

    所以怎么可能还有倾诉欲?

    他发现自己中招了,而且是这种悄无声息的中招,这是什么境界?!

    “贤弟你呢?你又怎么会如此坚定地维护曾皇孙?毕竟这事和你也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把?”丙纪开口问了……这是他清醒状态下绝不可能问出口的事情。

    王弃懵了,这种时候他该怎么办?

    原地警戒?

    还是……

    他想起了上辈子阅读过的一本书《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于是他悟了。

    当场拿起酒壶‘吨吨吨’地喝了好几大口,然后才仿佛敞开心怀一般地说道:“说起这件事来我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实不相瞒,老哥你那一嗓子‘曾皇孙在此’可是吓得小弟我够呛。”

    丙纪双眼迷离地问:“那你怎么……”

    王弃已经更迷离地说:“没办法啊,家里长辈要我照顾这孩子……哦,是曾皇孙。若是没照看好了,我还怎么有脸娶他的女儿?”

    丙纪更迷糊了:“贤弟不是说已经成家了吗?”

    王弃晕晕乎乎地答道:“只是先订婚,说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我们做,暂时还不能真正成婚……麻烦。”

    “哈哈,听起来贤弟好像是哪个隐秘衙门里面做事的人?反正我是不信贤弟如此才能,会只是区区狱卒长。”

    王弃打了个酒嗝仿佛是酒气上涌了,晕晕乎乎地往桌上趴下来,嘴里声音越来越轻地说道:“谁说不是呢……但是不能说,不能说……”

    随后鼾声起,他就当自己睡着了。

    不,他是真的睡着了!

    因为习惯了睡梦中出窍,他现在对这方面的把控那是相当的精准。

    当场便是让自己的身体进入休眠状态,而意识则是维持了绝对的清醒。

    这种情况下他便拥有了一种仿佛灵觉一般的触角,虽然不抬头,但却依然能够好像以第三视角一样看到、听到周围的一切。

    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但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明明他已经‘醉酒’,但是丙纪却依然迷迷糊糊地仿佛在和谁说话……

    “贤弟问我怎么觉得魏太子是无辜的?”

    “害,说起来也是惭愧,当年陛下病重移驾甘泉宫休养,愚兄也是随行一员……别的没看到,只是看到了魏太子三次前来期望见驾,却都被宫人以‘陛下身体有恙需静养’为由给直接打发回去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太子殿下可是陛下的嫡亲长子,这儿子要见父亲竟然还不被允许了?寻常人家里,父亲若是生病了,儿子哪个不是得要陪伴在侧才能算是孝顺的?”

    “啊?太子矫诏调兵杀戮大臣?”

    “你可别说这是造反……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孩子被一个外人、强盗给逼到墙角去了,他不过是为了自保而拿起了父亲的剑把那坏人砍死……结果却被那父亲当做是要拿剑来弑父……这是何等的可悲,何等的冤屈。”

    王弃听着听着,只觉得心惊肉跳……他心中为这敢于仗义执言的丙老哥捏了一把冷汗。

    从这暗中之人千方百计地引诱他们说的这些话上,王弃心中已经渐渐对这来者有了猜测……只是这人怎么会这么恐怖?!

    就在他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丙纪也是晕晕乎乎地趴了下来,没多久就酣睡了起来。

    好像是这暗中之人已经不想在听下去了。

    随后王弃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灵觉之中有一个十分恐怖的东西悄然出现在了这郡邸狱中!

    他连忙心中默念《心经》,让自己将心境调整到无悲无喜的极致平和状态……而在这种绝对理智的潜意识思维状态下,他忽然间对那即将出现的恐怖事物失去了畏惧感。

    这并非是毫无缘由的勇气,而是他冥冥之中有感应,那存在也并非是真的强大到令他无法反抗。

    于是他静静地维持原状,平静的思绪不起一丝波澜,将一切意识都收敛成一团不躁不动,自然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感觉到了一个‘东西’悄然无声地从门口进来,经过他的后背,一直往牢房那边去。

    全程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只是个幽灵一般。

    然而他感觉到了对方在小去疾所在的牢房前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知要做什么……

    他不放心,悄然‘抬头’……

    其实就是将自己的意识体悄悄露出一丝感知,想要看看来者究竟要对小去疾做什么?

    这很冒险,但他必须去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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