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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相笼中的金丝雀;穷山沟里的借种小山小琴小丹

时间:2022年01月03日 15:10:35来源:吃瓜网 作者:佚名浏览:(59)次
[导读]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让世界感受痛苦吧    瞪谁谁怀孕……那是强者鉴定术。    王弃现在瞪人,只是把人给瞪尿了……    认真算起来,他现在也可以说是个‘杀人盈野’的狠人,虽然砍的都是恶灵,杀的都是...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让世界感受痛苦吧

    瞪谁谁怀孕……那是强者鉴定术。

    王弃现在瞪人,只是把人给瞪尿了……

    认真算起来,他现在也可以说是个‘杀人盈野’的狠人,虽然砍的都是恶灵,杀的都是活尸……但他认真起来的话,那一身杀气可绝对不是假的。

    他现在超认真!

    双眼之中汇聚的杀意都仿佛要形成雾气,倒是真好像是修炼了某种秘法的效果。

    而这些些杀意凝缩的寒雾又很快散去,因为他的念头正在飞快地‘通达’。

    只因为眼前的陆貔实在是太不堪了……

    陆貔只觉得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被某种极其危险的食物链顶端的恐怖生物所盯上了,那种将其视为蝼蚁,那种随时都能将其性命夺走的感觉直接抓住了他的心脏,也令他产生了窒息般的缺氧情况。

    因为精神上的刺激太大,使得陆貔一个猛然间的后仰,令他被沉重的‘碎星’神弓给一下压垮跌坐到了地上……随后下意识的双腿连蹬想要远离王弃,结果却是在他的下身带出了一道明显的水线……

    丑态毕露,甚至连陆徹都转过了脸去不想看自己这丢人的孩子。

    王弃见状则是心中暗乐随后立刻做出惶恐状闭上眼睛抱拳低头道:“殿下赎罪,是末将唐突了。”

 文学

    他在礼节上真的是一点让人挑剔之处都没有,前面就说过可能会‘唐突’了皇子,现在果然‘唐突’了还又连忙道歉……旁观者看到了,只会觉得这是陆貔太过废物了。

    只是陆貔耳中听到的却不是王弃道歉的声音……

    那低头躬身的样子,却是正好让他看到了王弃那低垂的眼睑露出了一条细缝,其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轻蔑。

    而他看到王弃嘴巴轻动,听到的却不是旁人听到的道歉声,而是个充满了嘲讽语气的声音:“殿下可真是个废物,末将觉得陛下应当是不会立个废物当太子的。”

    ‘传音入密’被王弃用出了花活来……竟然是十分隐秘地让这陆貔产生了‘幻听’。

    这个时候陆貔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却发现周围的人仿佛都没听见王弃那翻‘大逆不道’的言辞,只是有两个侍者连过来想要扶起他……

    才被王弃以杀意彻底压制了一番智商,此时陆貔是头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而旁边的人似乎觉得这‘没错’?

    于是他恼怒了起来,极其不智地猛然甩开了旁边人手,然后红着眼对王弃吼道:“你死定了,我要弄死你!!”

    周围众人一阵愕然,却没想到陆貔竟然会如此失态……

    原本的陆貔虽然也是趾高气昂做事有些莽撞,但这次也太过了一些吧!

    人家王弃可是什么都说在前面了,是这家伙自己一定要作死……结果自己废物不说,还要将迁怒他人问罪?

    “够了!”

    陆徹终于对这蠢货的丑态看不下去了,他一声怒斥直接让陆貔呆若木鸡,然后以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挥手道:“把这蠢物带回去,闭门思过三天,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今天究竟做错了些什么!”

    陆貔呆呆的好像一下失了魂,这一下他甚至觉得王弃说得没错,就连陆徹都觉得他是个废物……

    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也没错……只是估计陆徹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平庸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废物。

    王弃等于是将陆貔最为糟糕的一面彻底揭开,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了出来……只是这一下,或许不能说是一定,但至少他在陆徹心中已经印象大跌。

    陈昀似乎看出了什么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而陆徹则是对着王弃宽慰道:“小儿无状,望子归不要介怀。”

    这是以一个‘老父亲’的角度在说:我孩子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啊。

    王弃能怎么说呢?

    当然是选择‘委委屈屈’地答道:“陛下言重了,是末将疏忽了,就不该在大比之前修炼这门秘法。”

    陆徹听了立刻说道:“陈昀,回头给子归多备些上好的灵材丹药,陆貔胡闹,坏了子归的修行。”

    王弃连忙又道谢,同时略略尴尬……他觉得以陆徹如今的修为应该不难看出他其实哪里有练什么秘法?

    只是很奇怪啊,这皇帝的态度真的很奇怪……

    他随后就告退了。

    走下高台的时候,看到他的阿姣姐和去疾都在这里等着他……心中原本尚有的迷茫立刻就驱散不见。

    也是……其他人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能够守护他的家人,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阿弃,谢谢你。”

    冉姣轻声细语螓首微垂地站在王弃面前,若不是这周围都是人,她说不定都想要扑上来了。

    她是受了屈辱没错,但她没想到王弃竟然当天就给她全部找回来了!

    如今陆貔那样子简直生不如死,她的念头也早就通达……至于王弃和渺思仙子那校场上似有歧义的对话,如今在她心中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能够感觉到王弃对她那种不顾一切的维护……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有安全感的呢?

    王弃怀中摸索了一下,却是将那块绢帛拿了出来道:“阿姣姐,刚才我是记错台词了……”

    冉姣惊愕地看着眼前那写满了字的‘剧本’,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温暖……他是这么地在乎自己的感受。

    所以她伸手拿过那绢帛收了起来,然后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如果阿弃想要纳妾,那渺思仙子的姿容倒也是不错的……”

    王弃瞬间僵硬了一下……这是认真的?还是在考验他……他该怎么答……

    他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了‘人生的岔路口’。

    求生欲上来了,他连忙说:“怎么可能纳妾?我心里只有阿姣姐。”

    冉姣遂满意地露出了羞涩的小女儿姿态……

    ……

    另一边,当旁人都走了之后,陈昀才是在陆徹身边道:“陛下,有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讲。”

    陆徹淡淡地说道:“你是想说,那王弃应该是故意让朕的儿子出丑的?”

    陈昀愣了一下,随后立刻低下头来了个默认……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多说多错,还是闭嘴不说比较好。

    陆徹就是喜欢他这种不会随意发表看法的性子,所以也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貔儿也是太过跋扈了,既然他欺辱了人家的未婚妻,那么对方自然有理由报复回来……你也看到了王弃今天展现能力,可不能因为貔儿的无礼而令他对皇室心生怨怼。”

    “只是朕也真没想到,貔儿作为朕的嫡子,竟然是如此地不堪!”

    陈昀默默听着,然后心中悄悄将这陆貔彻底从皇位继承人的选项中给划掉了……哪怕他的舅舅是大将军,哪怕当朝宰相是他的老师……这大彭天下,终究是陆徹的。

    ……

    王弃和冉姣可没管那后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反正他们是心满意足了,便一起带着去疾回家去。

    至于那柄‘碎星’神弓,竟然是就这么躺在高台上没人理会了……王弃好像是忘记了这把弓,他就是故意的。

    来的时候他们分头而来,走的时候则是一起从城外走,正好在一路欣赏沿途雪景倒也是一番风味。

    也不怕去疾身子弱受寒着凉,一路上王弃都是以内气温暖着他的身体,令他也可以无惧严寒。

    先前和渺思仙子一战所消耗的都是真气和罡气,他本身的内气倒是没有多少耗损。

    一路游山玩水,也是为了让去疾多增长见闻。

    到后来他们甚至纵马到白雪覆盖的山岭中,王弃特意猎了些冬天活动的野物来,一边教着去疾认识各种动植物,一边直接在雪地里生了个篝火开始野炊。

    虽然寒风中野炊不是个好主意,但谁让王弃和冉姣本事大玩得转呢?

    总之这一天去疾是高兴了,他看到了许多以往没有见过的东西,也体验过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野炊。

    在他心里面,一直对他悉心教导的王弃和冉姣,就是和父母也没多大区别了吧?

    他分外贪恋这种感觉,却又卑微地不敢奢求更多。

    唯有曾经被深埋在淤泥下面过,他才能从淤泥中拔出之后分外珍惜这‘上面’的一切。

    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他们才往回走。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天色全黑了……然后王弃无语地发现,一群人正堵在他家隔壁的门口。

    他家隔壁好像就是金吾卫左司马卫所衙门哦!

    王弃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这些人应该是来找他的,而且这十几个人好像都是仙盟的?

    这些人看到王弃这‘一家三口’过来,立刻全部都在寒风中摆出了一副高傲与肃然的神情,似乎是等着王弃上前与他们说话……

    然后他就带着去疾和冉姣,骑着马匹‘嘚嘚嘚’地在他们的注视下……路过了。

    抱歉,下班时间不营业,他现在赶着回家吃饭。

    一群人就这么懵逼地注视之下,王弃进了隔壁宅院的门,然后就将之关上了。

    所以他们端着架子给谁看呢?

    王弃可没有一心为公的自觉性,他觉得那都是林触那种人该操心的……所以这群仙盟的人爱来不来,不来最好。

    但是这群人哪里受过这种气?

    立刻来到隔壁把门拍得震响……家里的仆妇都有些顶不住了,只能来问王弃该怎么办。

    王弃对此也是烦恼极了,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和礼貌?

    所以他带着一腔的怒火走了出去,猛地将门拉开……

    “王大人,还请解释一下你要如何安置渺思仙子。”

    “渺思仙子乃是青城嫡传,不该做些低贱的事情……”

    等等之类。

    王弃恼火地呵斥了一声:“你们都够了,这里是本官的私宅不是衙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本官现在已经散职了。”

    然而这似乎没用,反倒是惹来了一声讥笑:“好一个散职,原来金吾卫衙门散职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吗?那这百姓还要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人何用?”

    这话说得好,王弃也觉得自己最近是比较划水当得起‘尸位素餐’这种称呼了。

    但是吧……轮得到你们来说了?

    “阴咒法:痛苦!”

    王弃没再惯着,直接拿出他最具威慑力的招数。

    “你!”

    那人慌了,随后就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仔,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直抽搐。

    “岂有此理……”

    “阴咒法:痛苦!”

    “不~”

    又一个趴了。

    “大人有话好说。”

    “痛苦!!”

    王弃已经‘杀’红眼了。

    “别,大人我知道错了,放过我……”

    “感受痛苦吧!”

    “啊~~”

    他已经大杀特杀。

    其余人见状不妙转身就要跑,但是王弃已经彻底上头了,直接通过‘契鬼神’的通道从云姨那里借来了一大波的阴气,然后自己就施展了一次‘阴咒法:痛苦’。

    因为已经用了这么多次,本身那咒法的原理他也都知道,于是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施展了开来……

    而且在咒法激发前的那一刹那,他还异想天开地将原本的‘指向性’技能变成了波动扩散型……

    “让这个世界都感受痛苦吧!”

    一群人全部捂着小腹痛苦地趴了……无一幸免。

    呆在‘阴阳灵葫芦’里的云姨有些些怀疑她的‘鬼生’,凭什么她认真施展的‘阴咒法:痛苦’就是个单体攻击,而一到王弃手里让他自己操作,就变成了群体攻击的‘痛苦世界’?

    最终她只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王弃竟然比她这个当鬼的更适合这门以阴气为驱使的咒法。

    这时候,隔壁那一直紧闭的卫所衙门大门打开,老包震惊地走了出来看着那一地的人……

    王弃不等他说话就直接说道:“把这些人都带回衙门安顿下来吧,以后都归你管了。”

    老包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弃这般毫无道理可言地‘拉壮丁’,木木地问:“他们能听管?”

    “让他们有什么不满的明天自己找我说……一样也是人,没必要惯着他们。”王弃却是很刚地回答。

    所以,这衙门里的人手就这么齐了?

    老包又开始怀疑人生,但是这样‘招来’的人手能用吗?

    不过和王弃混久了他也学会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所以干脆就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将一块绢帛递给王弃道:“那位渺思姑娘临走前叫我给你的。”

    老包对此已经毫无想法,这绢帛肯定又是明天的‘剧本’。

    然而此时那些地上承受着男人不可承受之痛的仙盟修者们见状则是内心也无比痛苦了起来……他们,难道要一无所有了吗?

    不,至少还要守护冰清玉洁的渺思仙子不能被这恶人所趁!

    他们内心开始不断加戏脑补了起来……

    ……

    王弃和家人们用过一顿温馨的晚餐,然后去检查了一下院内人工湖中的水阁建造进度,就和去疾、冉姣互道晚安。

    ……只是,又过了片刻,冉姣在自家墙头截住了一身夜行衣的王弃。

    “你这又是干什么去?”冉姣有些头皮发炸地问……她就说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果然这臭弟弟又要去搞事情啊!

    “哼,欺负了我的阿姣姐,可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王弃则是仿佛很傲娇地说了一句……也说明了他此次夜行的目的。

    然后他看向冉姣认真地说道:“阿姣姐,我们得罪了皇子,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过去的……和一个皇子比起来,我们的这个小家太过脆弱了。”

    “我必须确定他再没有能力来找我们麻烦,我才能放心。”

    冉姣果然是最了解王弃的人,刚才那头皮发炸的预感已经成真,王弃真的是要去做一件令她感到有些惶恐不安的事情。

    “阿姣姐,家里交给你来守护……而我,这次要主动出击!”王弃说完就一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探王府

    夜幕之下,王弃双手空空地就出行了。

    他没有携带任何能够标志他身份的东西……来年开春他就要和冉姣一起出个‘远门’,他必须要给小去疾和刘氏留下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而那皇子陆貔……严格来说还是他的叔叔,就是个必须要被排除的危险因素!

    他也不管当年的巫蛊之祸中这陆貔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只看现在……

    夜幕之中他就如同一只灵猴一般跨越了霸陵邑的城墙,飞燕步之下他的身体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一丝的重量。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长安城的高耸城墙之下……

    原本要翻阅城墙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这城墙太高了。

    但是他有罡气……

    在世人眼中此时的王弃应该是在家闭关恢复实力,毕竟白天的战斗已经令他消耗巨大,若是不闭关休整恐怕实力难以恢复。

    但实际上王弃只是回家摸了摸他随手丢在雪地中当大锅的‘灶盾’,立刻就从中抽回了大量储存的罡气……

    至少单就罡气这一层,王弃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实力。

    此时罡气汇聚于脚下,然后在城头连续踩踏,竟然是能够牢牢地‘咬’住城墙砖从而令他身体垂直于城墙快速攀登。

    于是原本五六米高的城墙被轻轻松松地一跃而过,甚至连城头巡逻的士兵都没有感觉到已经有个全身漆黑的人在他们身边穿过。

    他没有使用‘含光遮影咒’,那会引起灵力波动从而被人发现。

    这完全是斥候的潜入功夫……纯论潜入技巧的话他其实是不如冉姣、老包这样的自身斥候的,可他‘基础属性’够高,轻松地能够以这‘基础属性’来碾压一切。

    陆貔被封为燕王,只是他母亲李夫人因为北地战事紧张为由让这陆貔一直留在长安没有回到封地上。

    如今在长安北宫旁就有一座富丽堂皇的‘燕王府’,这里也是陆貔在长安的居所……只是虽然说是临时居所,但里面的一切却都极尽奢华,有不少都是对照宫中所设……这就看得出这对母子的野心了。

    王弃悄悄地摸到了这王府的边墙……还好不是住在宫中,宫中有羽林军守卫森严,而且宫墙高十米,他要翻过去也会有些费劲。

    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墙内的动静……发现这王府内的守卫也十分森严,他没把握抓准实际翻墙而过能不引起注意。

    所以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这王府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这周围竟然都没有一棵高于院墙的树木,很显然王府周围的环境是有过精心打理的。

    但是有一点却必须要注意到……这王府是背靠着北宫而立。

    北宫是皇后与妃嫔的居所,这‘燕王府’能够背靠北宫又正面未央宫,显然也是彰显了某方面的荣宠。

    可是这样一来,那北宫的宫墙可不就是王弃最好的观察点了?

    他看了眼漆黑的宫墙,找了到了一条被阴影所覆盖的路线,然后双手攀附在宫墙上轻松地向上攀爬。

    他的掌心和脚面上都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罡气,这些罡气并非是固定形状,而是会在接触到宫墙表面的时候沿着墙砖的缝隙快速改变形状,利用这些缝隙形成巨大的咬合抓力,让他能够以此来借力进行在常人眼中不可能一般的攀爬。

    这也是他对‘真罡’的运用,唯有‘真罡’才能够被他如此圆转如意地运用起来。

    他在阴影之中悄无声息地攀爬到了宫墙高处,这过程中哪怕下面有巡夜的走过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甚至哪怕有人抬头看一眼那宫墙上,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阴影……不说这时代的人大多有夜盲,就算没有夜盲的人也看不到那片黑暗中的一个夜行人。

    他在宫墙高处忽然身体往旁边一个侧翻,却是从原本趴在墙砖的姿势变成了背靠着墙砖。

    他的双手掌心都向后压着宫墙,和双脚一起提供支撑力牢牢固定在半空,然后向下方那‘燕王府’宅院内进行观望。

    他主要是看其中守卫的巡查路线以及交接班频率,从而为自己潜入王府内寻找契机。

    随后他发现这好像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居高临下的关系,他发现在这王府宅院中心的那一处应该是书房的地方竟然是远远地没有任何人守卫。

    不,看里面烛火明亮的样子显然是有人在其中……所以守卫应该是被刻意安排远远离开。

    再联想起白天给这陆貔带来的一连串羞辱,说不定他正在里面与手下进行一连串的密谋?

    王弃很想知道那书房中在聊些什么……他看了看周围,忽然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便从那宫墙上猛地一跃而起,随后在黑夜之中半空掠过,竟然直接向那书房的屋顶滑翔一般落去!

    飞燕步在这种时候真的是太好用了,这令他在黑夜中真仿佛是一只漆黑大鸟一般。

    他直接‘跳过’了潜入院内的环节,从高空落向那书房的屋顶。

    随后单脚轻巧地在那屋脊上点了一下,就悄无声息地将俯冲之力都给化解掉了……依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悄悄地落在屋脊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以‘汇气指’沿着瓦片的缝隙钻出了一个小孔来。

    他不需要将这房顶完全揭开,那样会增大被发现的风险,他只要能够听到下面人的交谈内容就行了……

    “老师,帮我!”

    这毫无疑问就是陆貔的声音。

    王弃立刻就露出了慎重的神色来……燕王陆貔的老师是谁?那不就是当朝的宰相刘屈吗?!

    所以这刘屈竟然已经到了燕王府?

    看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很让这陆貔背后的势力感到紧张了。

    这时另一个显得苍老的声音响起:“殿下你太过急躁了,哪怕陛下如今已经江河日下龙体堪忧,您才更应该要低调慎重才对……如今殿下外有大将军鼎力支持内有老臣帮扶,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稳稳上位,何必再旁生枝节?”

    陆貔却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现在我该怎么办……父皇肯定已经对我心生不满了。”

    他说着,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道:“要不我们干脆想办法把那陆弗祀给弄死吧,反正说不定那就是个野种……到时候父皇除了将位置传给我还能传给谁?”

    王弃听了都惊呆了,没想到这看起来废物一样的陆貔竟然如此心狠……他还以为对方肯定在讨论着要如何弄死他,但结果却是在商议着要如何弄死那无辜的陆徹少子陆弗祀。

    而且其中还透露了一个蛮有意思的信息……陆貔竟然怀疑自己弟弟是个野种?

    陆弗祀因何被自己兄长说成是‘野种’?

    王弃想了一下,也从中找出了一些端倪来……

    首先就是这陆弗祀的身世很是神奇,竟然传闻和尧帝一般乃是赵夫人怀胎十四月诞下的。

    那么就有个问题了,受过另一个世界现代化教育的王弃知道,怀胎十四月可以说是‘超级过期妊娠’了。

    真要是如此,无论是产妇还是胎儿都会面临胎儿巨大、羊水减少、胎儿缺氧等等一系列问题。

    以这时代的医药环境,根本不可能顺产下来,就算生出来也必然因为长时间缺氧而出现一些先天问题。

    但是那陆弗祀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所以这就是正常足月生产出来的?

    王弃忽然间想到了一个‘细思恐极’的事情,那就是陆徹给这少子取名为‘陆弗祀’,究竟是意为‘不为圣贤,不必祭祀’?还是‘不为皇族,无需家祭’?

    王弃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觉得自己看了皇族的笑话,但是下面丞相刘屈的回答却是令他心神猛地一震。

    “不可,不能再以这种激烈的手段来做事了……当年魏太子的事情已经令陛下对我猜忌甚重,若是再有皇子出事,恐怕陛下将会在长安官场掀起一场大风暴来。”

    魏太子,说的就是王弃的父亲陆居。

    因为皇后为魏氏,所以在死后没有任何封号、谥号的情况下就只能以‘魏太子’来称谓……当真是可悲之极。

    而王弃的心中则是渐渐地又被一股不知何时就早已经存在的怒火所填充……一夜之间家人尽丧,这种痛苦又如何能够被忘记?

    只是他为了能不让他的大山叔担心,而渐渐地将之都藏起来、遮掩起来了而已。

    如今……他似乎看到了杀父仇人?

    是了,阿姣姐就说过,当年就是这刘屈亲自领兵与陆居恶战了五天,也是他第一时间就将陆居定性成了反贼……

    “呵……意外之喜。”王弃的表情冰冷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心境已经对修行造成了影响。

    其实要不是他的心境已经达到‘始悟’境界够高,否则只是这段时间的心灵波动,就足以令他走火入魔了。

    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件事情给圆满解决了,否则他的念头不通达,恐怕修为都要停滞了!

    他这个时候分外明确一件事情……要弄死这个丞相。

    王弃全然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他们密谈,听到他们随后又谈起了北方的战事……

    这时候竟然才知道,北方战事不利竟然还存在着大将军李光师故意拖延的因素!

    因为他们已经预感到这或许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最后一次北伐,所以李光师想要继续延长这场战争,从而为自己谋取更多的政治利益。

    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为代价供养了这场战争,最后竟然成为了庙堂之上权利博弈的牺牲品!

    王弃心中有种淡淡的悲哀感觉,忽然间有些明白何为‘窃家者贼,窃国者侯’了。

    聊到深夜,那丞相刘屈总算是要告辞离开。

    王弃犹豫了一下,他原本是准备乘着夜色,给这陆貔来一下足以留下‘终生阴影’的痛苦回忆。

    只是现在,他毫不犹豫地起身从另一侧翻入了院子,然后从容地在巡逻的缝隙中穿过,一路翻出了这王府。

    那刘屈如今吸引了王弃全部的注意力,让他忍不住想要跟上去做些什么。

    趴在这书房屋顶上这么长时间,他顺便也已经将这王府内的布局都给摸索清楚了。

    随后他来到了门口,正好追上了从那王府出来的车驾……城中宵禁对于这种权贵来说根本就是一纸费令,王弃注意到在这马车行走的同时就已经有一四名侍卫先行行动了。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就算跟着这丞相的马车返回也不一定有能有什么收获,这丞相回府之后估计也就是睡了。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这四个侍卫是去做什么?

    他悄然来到了屋顶,贴附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四个侍卫的行动轨迹……然后他发现,这些侍卫竟然是去拦截那些巡夜缇骑的。

    没错,负责长安夜间治安,执行宵禁令的正是归属于执金吾直接管辖的缇骑。

    所以,哪怕是当朝宰相,至少也在明面上不敢违反宵禁令,为了避免麻烦提前安排人去驱赶缇骑……

    这些侍卫是带着丞相府令牌提前拦截缇骑的,而在没有亲眼遇到并且没有闹大的情况下,缇骑们当然也愿意给丞相府一个面子不去追究。

    王弃低头琢磨了起来……就算他跟着回到相府也不一定能够有什么收获,来日方长,他今天已经算是大有收获了。

    不过就这么放过这仇人他又心有不甘……看着周围巡查的缇骑,他忽然间心中一动,觉得暂时没办法报仇,但至少今夜可以给刘屈添个堵。

    四个侍卫正好四个方向,遥遥确保着丞相刘屈的车驾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在途经一处小巷准备抄近路拦截那一队缇骑的时候,却是猛然间被人在背后轻轻点了一下……

    蓦然间,这人浑身一震,然后整个人就一声不吭地一头栽倒在地。

    他的双眼爆突而七窍溢血,形容十分可怖。

    ‘血栓神指’,王弃这门脑洞大开之下创造出来的技法再一次建立奇功!

    能够当丞相府的侍卫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这侍卫的横练功夫其实十分高深,一身的皮骨筋肉都十分强健,几乎能与任何人战个有来有回轻易不会落败。

    只是他却被王弃看似轻巧的一指给点倒了。

    王弃的罡气轻而易举地破开了这人体表防护的内力,在散去之后就将‘净水咒’灵力给送了进去……强大的‘净水咒’效果直接就将这侍卫的大片血液给凝固、质液分离堵塞血管,进而使得他全身多初细嫩血管暴裂,其中以最为脆弱的脑部血管为最。

    不要觉得他残忍,丞相是他已经确定的杀父灭族之仇人,他是不可能再手软的了。

    并且这次在他想来也只是给刘屈找些麻烦,他刻意放大的灵力波动应该还会将金吾卫给引出来……或许刘屈能够轻易打发缇骑,但要对上金吾卫应该不会那么轻松。

    所以他这次出手也根本不怕被人发现,甚至还希望有人能察觉并尽快赶到现场……因此在将人点倒之后他就立刻飘然远遁,一点也不想看看会造成什么结果。

    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往城墙那边而去,他怕再晚一些那城头就要站满了人没办法悄然逃出了。

    ‘飞燕步’令他的身形十分快捷灵活,几乎是在他来到城墙脚下的时候才听到了远处城中传来的那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不是那具尸体被发现了,就是夜游的丞相被撞见了……当然,也可能两者皆有。

    而王弃已经一个飞身几步越过了城头,将那喧闹都丢在了身后……大约是要闹腾一阵子了,不过没关系,他没留下任何与他相关的东西,所以现在这事和他无关。

    嗯,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走了。

    但是那长安城中却是一夜无眠、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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