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注定了结局的人
王弃直接像是拎小鸡一样地将那宰相刘屈给拎到了相府门前,随后横刀于此,以一副恪尽职守的姿态阻止任何人出门也制止任何人进去。
他的刀没有再回入鞘中,而是刀锋向下插在了相府门前的青砖上,罡气加持的刀锋如同切豆腐一样就扎入了进去。
而后他双手交叠在刀柄的圆环上,便仿佛在闭目养神。
但不可否认的,只是他这样的姿态摆出来,配合着他的面前一地的尸体,威慑力十足。
那王通愣了很长时间,忽然间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然后连忙招呼周围的缇骑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帮王司马将这相府给围起来啊!”
他醒悟了他这缇骑统领首先是执金吾的直属手下,他应该服从执金吾陈昀的命令才是,那些官场的人情世故是他这个级别的人去讲的么?
太可笑了,今天金吾卫已经倾巢而出,这一晚明显是要出大事的了,他竟然还想着左右逢源真是死字不知怎么写。
王通醒悟得晚了一些,但是其补救之心和求生欲却表现得明明白白。
甚至为了要将当前的局面隐瞒一二,他还有些多余地让手下将那一地的尸体都给拖走若非时间来不及,相府门前的血迹他也想要让人清洗掉。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务必不能让陈昀知道自己的缇骑曾经有人站在相府那一边阻挡在王弃的面前当然,若是王弃亲自告状那他也毫无办法他现在都不敢直视那个手中持刀的少年。
就这么在缇骑的忙忙碌碌之下,一个时辰之后陈昀匆匆而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一百的羽林卫随行。
为首的羽林卫王弃还认得,那就是之前来郡邸狱宣旨的那个羽林卫郎官。
陈昀神色匆匆,来了之后就一言不发地说道:“羽林卫接管丞相府,任何人不得出入子归你随我来,接下来的才是硬仗。”
王弃点头,不再管那跌坐在门廊的刘屈,收刀就往陈昀那边而去。
这时那王通也凑上来说道:“大人,那我和兄弟们呢?”
陈昀微微皱眉,他看了眼这群缇骑,却忽然反问:“为何少了五人?”
王通表情震惊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情况,少了五个人就这么一眼被看出来了?
陈昀更进一步地质问:“需要我将这五个人的名字都报出来吗?”
王通目瞪口呆这陈昀成为执金吾才多久,就已经将缇骑的人头都记忆下来了吗?
王弃见状也是颇为感慨,果然这种能够简在帝心的人没一个是侥幸的。
他反倒是插了一嘴:“陈大人,正事要紧他们,终究只是缇骑而已。”
这是在给王通开脱了,只是这开脱之辞却是让王通心里面难受极了。
而陈昀听了果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道:“那五人的抚恤就按照因公殉职的来发吧你们还是去维护长安城内治安,别忘了此时依然是宵禁中,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
王通呐呐地后退两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他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了,但是同样的,也是让陈昀彻底失望。
和刚从暗卫转岗而来的金吾卫相比,他们这些缇骑真的是差远了,也是难堪驱使。
随后王弃就和陈昀孤零零的两骑一同出城。
他们要与城外的羽林卫汇合,然后一同将那大将军的田庄给攻略下来。
看起来当今皇帝陆徹,对这京畿地区真的是零容忍,任何影响他统治的因素都不容许存在。
当羽林卫将丞相府围起来之后,那就意味着丞相刘屈虽非阶下囚,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此时羽林卫攻伐大将军田庄,更是意味着陆徹做好了此次北伐失败的心理准备!
王弃骑在马上思索着这些事情,心中震撼不已,也是为北地边民感到悲哀若是北伐大军因为大将军之事而战败,那北地又将经历一场何等可怕的胡灾?
想到这里,王弃甚至有种恨不得当初投身的是北军的冲动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可笑,若非他投了林触麾下,又怎么可能利用暗卫的武库快速积累出这样的实力呢?
而若非能随林触返回长安,他又如何能够及时保下了他的去疾侄儿?
“子归不善骑乘?”陈昀却是发现王弃的马慢,忽然温和地问了一句。
王弃连忙回神道:“回禀执金吾,属下从小山林中长大,倒是没什么机会练习骑术。”
陈昀听了竟然也稍稍放慢了马速道:“你莫要着急提速,先感受这马背起伏的节奏,而后调解自身与之适应、协调,然后再尝试加快马速骑术对于你这样的高手来说应该很容易上手。”
“以子归的勇武,我想迟早会骑上战马驰骋北地,这骑术却是要早些学会才行。”
王弃听着,也努力去尝试陈昀所说的要领对于这些讲解与提醒王弃心中领受,同时也知道这是陈昀在与他拉关系。
他对这并不排斥,甚至还很认真地向陈昀请教骑术。
而对于陈昀来说,王弃这认真学习的态度就足以表明一切。
如此就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得不说陈昀的指点十分有用,王弃很快就找到了骑马的节奏,两人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他们在城外首先与大队的羽林卫汇合,人数不多,只有三百,由那射声营军司马袁玧统帅而来。
“下将袁玧,见过执金吾大人。”袁玧对陈昀率先抱拳行礼,在得到回礼之后才又对王弃道:“王司马,又见面了,此次当可并肩作战。”
王弃也回应道:“袁司马才是,此番要麻烦袁司马了。”
陈昀则是稍稍有些皱眉地问:“陛下让羽林卫主攻,但只有这些人吗?”
袁玧听了又连忙抱拳道:“陈大人,因为羽林中郎将桓远桓大人已经率领羽林卫大部支援北地,此时除开宫中宿卫,就只能调出这三百人了。”
“不过请陈大人放心,我羽林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之辈,此次行动定然不会有失。”
王弃这才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大将军既然已经有了反心,那陆徹又怎么可能再让他继续在北地搅风搅雨?
所以这羽林中郎将桓远就是备用方案了。
这桓远一到北地,恐怕第一件事就是要夺了大将军的军权,然后代为统帅北伐大军与那漠北胡族进行决战。
虽然临阵换将是大忌,但李光师犯的忌讳无疑还要更大一些,在皇帝那里更是属于不容饶恕。
大将军的田庄依然一片静谧,里面的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长安城中的乱局。
徐平带着几具尸体前来报功毫无疑问,他带着自己的人半路埋伏,将所有企图给这里送信的人都给截杀了。
“干得好,这下我们又能从容许多了。”陈昀满意地点点头他就发现了,果然还是林触的手下用得顺手。
随后一行人下马牵行,雪地中行走倒是也不用担心发出太大的动静。
陈昀看了看天色,有些惋惜地说道:“却是个大雪天,否则趁其不备用火攻可就方便多了。”
王弃听着就觉得这陈昀心好绝,竟然完全不在意是否需要先求证这田庄内是不是真的犯了忌讳随后他恍然,陆徹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么陈昀这样当手下的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给办成真的了。
王弃有种学到了的感觉,同时觉得难怪这陈昀能够得宠这会办事就是了不起。
“陈大人,无需那么麻烦,我们直接发起攻势,一鼓而下即可。”袁玧却是自信地建议道。
陈昀张嘴想说什么,随后却是将话又咽了下去道:“陛下让羽林卫做主攻,那么如何攻略这田庄本官就不插手了,静候袁司马佳音。”
“陈大人就只管看好戏吧!”袁玧情绪十分激昂地说道似乎他十分期待着有一场激烈的战事。
从这点看出,这就是个纯粹的军人。
王弃看他去安排作战事宜,远远地看着那雪地中的田庄忍不住问:“陈大人,袁玧就这么点人,若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出击,是否有些太过托大了一些?”
陈昀却回道:“不要着急,仔细看着这袁司马的作战套路能够被陛下放心并派来助我攻打这田庄,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王弃愣了一下,随后恍然
这陈昀还真是稳如老狗啊,他其实是不愿越权指挥这羽林卫吧!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全部作战都由他来指挥才是应该的,可他却偏偏不愿犯这个忌讳哪怕这必然不会被陆徹追究。
王弃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手
再看那袁玧。
却是已经指挥着三百羽林卫悄悄地靠了上去。
他的带队能力果然不俗,哪怕是在漆黑的雪夜之中,也能够掌控这三百人如臂指使。
但人多了终究会增加被发现的风险,这田庄墙头巡视值夜的人终究还是借着墙头火把在雪地的反光发现了靠近的羽林卫。
只是就子他要扯开嗓子大喊的一刹那,却见一支羽箭已经将他的咽喉贯穿,使之难以发出更多的声音了。
“加速!”
袁玧低声喊了一句,同时从箭囊取出另一只箭虚架在弓弦上。
刚才那一箭就是他放的。
而王弃注意到这袁玧的弓弦震动声音极为低微,在这种偷袭的时候使用竟然是恰到好处。
一开始他与袁玧进行射艺对决的时候他还感慨过这弓弦震响的声音十分好听呢现在看来这并非是单纯的好听,还有着独特的实战意义。
只是袁玧的动作只是延缓了自己被发现的时间,当第一个哨兵被射杀之后,没过多久那尸体就被墙头的另外一人发现。
这次袁玧依然完成了射杀,只是这人倒地的动静却有些响了,又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见状袁玧干脆放弃了继续射杀墙头之人,而是趁着争取来的这十数息时间与自己的手下们一同奔行到了田庄大门前。
他们没什么讲究,袁玧和另一名大力士直接一人一柄巨锤,对着这田庄大门开始一阵猛烈地轰击。
射声营中,反倒多得是这种大力士善射之人往往膂力强劲。
这终究并非城门,被两个大力士轮番轰炸,很快就一下破碎了开来。
这田庄内这时才是终于乱了起来,而袁玧已经当先穿过破烂的大门杀了进去,他的身后一众羽林卫鱼贯而入,显得势如破竹。
而因为这田庄内的绝大部分死士都还在睡梦之中,又有袁玧先前以箭矢的压制拖延,使得他们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组织起反抗,从而让羽林卫们一下子就杀了进去。
而这一下子,睡梦中的死士们全都惊醒,喊杀声中他们一下子慌了神,随手找着可以作为兵器的东西用以自保,然后也不知哪个过于敏感的人率先对面前跑过的人动了手整个田庄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炸营了。”田庄外,陈昀眨了眨眼平静地说了一句。
王弃则是惊讶地问:“就这么赢了?”
陈昀反问:“那还怎么输?”
三百人去强攻一个至少有一千五百人驻守的田庄,哪怕是偷袭的成分在,但还是能够有如此的自信
王弃愣了一下,随后道:“是了,那是羽林卫。”
似乎只是这个称呼就足以解释一切了毕竟,羽林卫便是这天下最为精锐的军队。
陈昀一下莞尔道:“还以为你会惊讶很久不过金吾卫的前身暗卫,本就是属于羽林卫的一支这样想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平静了。”
王弃想了想觉得也对,若是他的那些同僚们,他都有把握让这些人都在睡梦中死去。
只是现在他的那些同僚们都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碌,显然是不可能来攻城略地的。
丞相和大将军肯定是完了,而他的同僚们则还要搜集刘屈和李光师的罪证也得要让皇帝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有话可说对吧?
当然,就算没有罪证也完全可以炮制一些嘛,这种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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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择手段的审问
此时的情况让王弃有种处于梦中的感觉他才确定了自己的两个大仇人,结果还没琢磨要怎么应对呢,只是随便使了个小绊子,看起来他们就都要躺了?
这种报仇还真是没什么痛快的感觉
当然也没什么复仇之后的空虚,他只是很奇怪地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做了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样。
算是,全了那六年的养育之恩吧
他是这么觉得的。
很快羽林卫在袁玧的率领下就已经杀穿了整个田庄田庄中的死士的确是训练有素,可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每次训练之后都会将兵器锁回那地下武库,这就使得他们被突然袭击时甚至只能用一些锄头、镰刀来迎敌。
在训练更为刻苦,又是功勋累累还装备最为精良的羽林卫面前,他们就只能成为被屠杀的份。
甚至他们还炸营了!
哪怕纪律再好,训练再多的军队一旦炸营,那就意味着他们和一群乱兵没多少区别。
羽林卫一路杀进去,只到砍掉了近半数的死士才开始受降
但可怕的是,哪怕这样了都没人愿意投降因为他们是大将军驯养的死士。
甚至在死掉了半数的人之后,他们在没那么拥挤的情况下就回过了神来,在其中一些中低层军官的控制下竟然赤手空拳地发起了反扑!
羽林卫终究是人数劣势,再加上在田庄中地形所限,以及连续赶路与拼杀所付出的体力很快伤亡也开始出现了。
听到了里面反而愈演愈烈的厮杀声,王弃稍稍有些心里不安。
但陈昀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表情冷酷地说道:“不要担心,这是袁司马渴望的战场,他会解决所有问题的。”
果然,又是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天空的雪花也渐渐飘停,厮杀声就减弱了下来。
陈昀这时候才猛地振奋了神色走向了田庄正好,那袁玧已经身上带着一条血痕,满身狼烟味道地走了过来。
“下将幸不辱命,已经解决这田庄内的所有死士对方无一人投降,无一人生还。”他抱拳躬身说道这个时候携带着大胜之势,竟然是有种说不出的威武感觉。
王弃仿佛感应到了这袁玧精神状态的升华随后就明白这袁玧恐怕也是无比需要着这样一场有他独自率领的大胜吧。
陈昀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道:“这一夜辛苦袁司马了也要恭喜陛下,又得一将才。”
随后他又对王弃道:“王司马,接下来要看你的了这整个田庄内的死士竟然全部拼杀至死已经足以说明问题,现在还需你指出武库所在那才是决定性的证据。”
王弃点点头应了,就一路走入田庄往那位于田庄十分偏僻的一角走去。
沿途他看来看正在收敛尸体的羽林卫们看起来这一战在最后的一个时辰之内羽林卫同样损失惨重,光是王弃一路走来看到的尸体就有不下二十具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多少?
只是在胜利之后,无论是陈昀还是袁玧都没有再提这些死伤的士卒
王弃摇摇头继续前进,随后找到了一个类似柴房一样的地方。
却是在柴房之中打开了地面上的一块隔板,露出了一条斜向下的通道。
这通道并不深,估计建造者也是没想到这个地方会在来不及得到预警的情况下就暴露。
接下来就不需要王弃自己去动手了,身后跟着的袁玧已经挥手下令,就有羽林卫士卒冲了上前去破坏门板探查情况。
“报!”
很快这士卒回来,单膝跪地汇报道:“回禀陈大人、袁司马、王司马,这里果然是个武库,甲胄、兵器俱全。”
“是什么甲?”陈昀又多问了一句。
这士卒立刻答道:“都是上好的扎甲!”
陈昀了然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随后他对袁玧说:“取一副扎甲来与我一同回宫面圣,这田庄收尾工作还需要袁司马带队完成。”
“子归,你回去与徐平汇合之后立刻让林触放下手中之事加紧审问丞相府的人允许使用一切手段!”
“卯时之前,我要将丞相的罪证都罗列至陛下面前。”
卯时便是早朝的时间所以,这一切都要在这之前都定下来。
王弃点头,便又立刻趁着夜色骑马往回赶他发现这一夜他真的是一直都在赶路了。
现在是子丑之交,还有近两个时辰就要到卯时了。
时间紧张,他颇为期待到时林触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能够问出些什么来。
快马加鞭之下,他便在丑时二刻的时候赶回了酉楼。
没有时间通报,他直接冲了进去,就看见一大群仙盟的修者正围着那被他弄死的相府侍卫或苦思冥想或激烈讨论。
看起来他们还没什么进展?
王弃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那渺思仙子就是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就凑了过来
这种场合她实在是有些不适应,她明明什么都不想说,结果这些人却总是动不动地要问她意见她能有什么意见?
还是王弃给她的感觉比较好,至少他们能够愉快交流。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往王弃这边才靠了两步呢,结果王弃就心事重重地直接走了过去
渺思仙子一下子有些失落,但却也没觉得怎么样。
可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中,却是足以捶胸顿足了蜀山仙盟最美丽的仙子,竟然还要倒追官府中人却不可得?
那仙盟中此前未曾出现过的一个鹤发童颜老者却是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心中有了什么计较
不过这些事情王弃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只是对林触说道:“执金吾陈大人有令,要林叔叔在卯时之前将那刘屈定罪。”
林触闻言二话不说,就叫来了七个义子让他们继续配合那些仙盟的人扯淡,自己则是与王弃一同往相府那边而去。
离开了明光宫之后,林触在路上就忍不住传音入密问道:“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如此仓促。”
王弃答道:“因为林叔叔的线索,我们发现了丞相与大将军勾结造反的证据但陛下应该是为了稳住北军,一时间不能以造反的名义处决丞相,所以需要我们给他罗织罪名。”
“造反?!”林触惊呆了,他说:“可我交给你的线索不是造反,是丞相利用小妾的家眷在河东建立商行秘密走私盐铁至北胡”
“走私盐铁?”王弃眨了眨眼,随后他说:“哦林叔叔给的那条线索太远还没查到,我只是因为知道这条线索,所以提议陈大人先筛查相府中的下人结果从那些办事的下人中查到了丞相在城外的田庄一直在给大将军的一处田庄供应物资。”
“陈大人认为这是个突破口,于是让我和徐司马密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大将军正秘密操练军卒并且囤积军需。”
林触眨巴眨巴了眼睛,心中对王弃的思维之灵活真的是惊叹不已因为这件事,就是王弃根据他提供的结果逆推出了一种思路,然后再顺着这思路排查出了更可怕的结果但无论如何,总有种天要亡丞相与大将军的感觉。
林触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觉得王弃可能就是他的福将吧。
在王弃来之前,他可从没有觉得这么顺过。
来到相府,林触就与一干金吾卫的手下汇合。
他先是与看守在相府外围的辛武等羽林卫打过招呼,然后率领众人走进了相府
相府中的下人已经经历了多轮盘查,如今却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刘屈的家属进行盘问了。
当然,最直接的还是去盘问刘屈本人。
“我是大彭丞相,你们不能对我和我的家人动刑。”他看到林触等人到来的时候目光彻底暗淡了下来,却依然嘴巴很硬。
林触顿了顿,随后对身边的人说道:“王弃随我来盘问丞相大人,其余人去寻找另外的线索。”
王弃则是和林触一起留在了屋内,他们一起面对着那曾经权倾天下的宰相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林触却是忽然间说道:“不怕和丞相你说吧,陛下现在也只是要找个理由杀你罢了,其实你说不说或者说了什么都无所谓的。”
刘屈猛地抬头看来问:“难道就因为我在宵禁时出了趟门?!”
林触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银面具,在这丞相的书房内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道:“若是陛下向杀你,这个理由未尝不可。”
刘屈立刻忍不住问:“那么陛下为何要杀我?”
林触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似乎是要将多年来所承受的所忍耐的一起都吐出来一般。
他说:“十二年前巫蛊之祸,丞相与那姜齐携手密谋陷害魏太子陛下能被蒙蔽一时,又怎会被蒙蔽一世?”
王弃愣住了,这林触竟然没有提大将军造反的事情,反而是提到了当年他的那位父亲陆居之事!
原来,这林触一直都想着要给他的父亲平反吗?
刘屈愣住了,他怎么似乎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十二年了,他都已经这件事情已经这么过去了。
他不说话,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在这方面如果承认了什么,那可就真的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我知道你会死撑着,可你知道我为何要叫上这位王司马一起来参与这件秘事吗?”林触冷然一笑道,指了指王弃介绍了一句。
然而让林触出人意料的是,王弃的存在效果出人意料得好,那刘屈当场就露出了惊悸与屈辱的神色道:“你是要让他来折磨我吗?不,哪怕将我骨头都敲碎了,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林触反倒好奇了,他看了看王弃道:“之前你都对我们的丞相做什么了?为何他看到你会情绪这么激动。”
王弃嘴角扯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之前他想要强闯封锁,结果被我杀光了护卫吧。”
林触闻言也是眉毛跳了一下,忍不住赞了一声:“干得漂亮。”
当时的刘屈情况还没那么糟糕,但是王弃已经能够心狠至此这让林触对王弃的执行力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随后他又对刘屈道:“这位王司马的确是我手下第一悍将,但他同样还有另一手绝技阿弃,你的荧惑秘咒练得怎么样了?”
王弃就觉得这林触还真是要彻底放飞自我,竟然用这种迷幻类法术来审问刘屈?!这绝对是不择手段了。
他答道:“已经熟记于心,但还没怎么尝试过但想来不会太难。”
刘屈闻言却是嗤笑了起来:“还以为神秘的金吾卫会有什么好办法,结果却也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忘了我依然是大彭百官之首,自然是诸邪辟易。”
林触却说:“此为寻常情况,可这位王大人是曾皇孙之抚养者,可借曾皇孙气运压制你这已经开始散去的百官汇聚之气所以,包括我在内对你施法都会很困难,但唯有这王司马却能对你施法奏效。”
王弃讶然,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难怪他会被留下,一方面他现在是林触的绝对心腹,另一方面竟然是因为去疾的关系。
而那刘屈也有些慌了,但他依然强充自信他坚信没人能够迷惑他的神智。
王弃则是听了林触的已经开始尝试了起来他选择了荧惑秘咒中的惑心咒开始施展,企图迷惑这刘屈的心智。
没有任何的咒语,他只是稍稍垂下了眼帘,随后再猛然张开,那双眼之中就充满了奇异的力量。
惑心咒其实分为心灵力量与灵力两部分,王弃在熟悉了这咒之后就已经可以舍弃吟唱了。
所以这一幕又是让林触有些暗暗心塞这就是所谓的背熟了而没用过?直接默发!
王弃在咒法一道上的才华实在是让林触都有些自惭形秽,他现在也就是以自己先行者的经验才能够压着一些这小子。
不过他也很期待,若是这样的才华再去乾坤正道修行一段时间,回来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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